豆包创作 《病猫和母老虎》

病猫与母老虎
 
我家阳台的旧藤椅上,还放着妻子六年前脑梗出院时盖的那条格子毯子,毛线边角磨得发毛,像她当时蜷在沙发里的样子——小小的一团,说话声气若游丝,眼神里全是没着落的慌。那时医生说她半边身子怕是难恢复,我天天蹲在她脚边给她揉腿,她掉着眼泪说“拖累你了”,声音轻得像猫爪子挠在心上,软乎乎的,让人心疼。
 
可现在呢?
 
眼前这个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的女人,让我恍惚觉得是不是岁月把人换了芯子。她今年53岁,体重秤的指针早就越过了正常刻度两倍,像个被吹得过于饱满的气球,把当年那个清瘦的影子挤得没了踪迹。高血压、糖尿病、高血脂,三样毛病像三道箍,勒得她常年药不离手。六年前那场脑梗留下的后遗症还在,走路时一条腿总有些拖沓,但这不妨碍她在跟我置气时,用另一条腿重重地跺地,震得客厅的地板都发颤。
 
都说更年期像阵狂风,刮过去就好了。可她这阵狂风,似乎把更年期的门撞破了,直接刮进了老年。前几天我不过是顺手把她晾在阳台的袜子收错了地方,她的嗓门就跟点了炮仗似的炸开:“你眼睛长头顶上了?那是我刚买的新袜子!”那声音穿透厨房的油烟,撞得我耳膜嗡嗡响。我耐着性子说:“你轻点儿声,医生不是说你血压高不能激动吗?”她脖子一梗,音量又拔高八度:“嫌我吵了?早知道你这么不耐烦,当初就不该拖累你!”
 
这话像根针,扎得我心口发疼。
 
想当年,她不是这样的。刚结婚那会,她连跟小贩讲价都脸红,说话细声细气,生了病就蜷在我怀里掉眼泪,像只需要人护着的病猫。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那只病猫好像悄悄褪了毛,长出了利爪。尤其是脑梗恢复后,她行动不便,心里的火气似乎就找到了出口,一点点积攒,变成了现在这副动辄雷霆万钧的模样。
 
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了。有时候我想跟她聊聊天气,聊聊电视里的新闻,她要么鼻子里哼一声,要么干脆扭过头去。一旦哪句话没说对她心思,那股子火气就像开了闸的洪水,劈头盖脸浇下来。上周我劝她少吃点油腻的,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:“我吃什么关你什么事?反正我这身体,死了也省心!”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,看着她鬓角新添的白发,突然觉得喉咙发紧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 
医生说她这是久病后的情绪焦躁,让我多担待。可担待得多了,我自己也快撑不住了。最近总觉得心慌气短,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,头发也白了不少。昨天去医院检查,医生说我血压也高了,让我注意休息,少操心。
 
操心?怎么能不操心呢?
 
我看着客厅里那盆她以前最爱的文竹,如今叶子枯黄,没人打理。就像我们这个家,曾经也有过生机盎然的时候,现在却被一层无形的冰覆盖着。她像只被病痛和坏情绪困住的母老虎,用尖利的爪子守护着自己的脆弱,而我像个站在笼子外的饲养员,想靠近,又怕被抓伤,想离开,又舍不得里面那个曾经温柔的灵魂。
 
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厉害,屋子里静得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我知道她心里苦,被病痛折磨,被行动不便困扰,被更年期的激素搅得心神不宁。可我心里的苦,又能说给谁听呢?
 
也许婚姻到了这一步,就是一场漫长的互相消耗。她从病猫变成母老虎,我从护猫人变成惊弓鸟。只是不知道,这只“母老虎”的利爪下,是否还藏着当年那只病猫的柔软;而我这颗被惊怕的心,还能不能等到冰雪消融的那一天。这个家啊,就像我们俩现在的身体,千疮百孔,摇摇欲坠,不知道哪一阵风过来,就真的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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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浮城旧事:冷雨敲窗》
     
    第一章:梧桐树下的白衬衫
     
    云帆第一次见到冷无情是在大学图书馆的旧书架间。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裙子,踮脚够顶层的《叶芝诗选》,阳光透过高窗,在她发梢镀上一圈金边。他鬼使神差地上前搭手,指尖触到她手腕时,她回头一笑,眼尾弯弯,像落了两颗碎星。
     
    那时的冷无情,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女,瘦得像一管青竹,说起话来细声细气。他们会在晚自习后绕着操场走圈,云帆讲他的机械原理,她背"当你老了,头发花白",梧桐叶落在肩头,像谁悄悄埋下的书签。结婚时,云帆用三个月工资买了条细巧的银项链,戴在她颈间,她红着脸说:"以后吵架,你要让着我。"
     
    第二章:烟火人间的褶皱
     
    转折是从儿子降生开始的。冷无情辞去了出版社的工作,围着奶瓶尿布打转。油烟气慢慢浸透了她的毛衣,曾经纤细的腰肢在产后迅速膨胀,镜子里的女人让她陌生。她开始失眠,对着奶粉罐发呆,有时云帆加班晚归,会看到她坐在客厅里,电视机开着,声音调到最小,蓝光映着她浮肿的脸。
     
    "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。"某天晚饭,她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。云帆刚从工地回来,汗味混着灰尘,他愣了愣:"是甲方身上的,今天谈项目......"  "骗谁呢!"她猛地站起来,瓷碗摔在地上,汤汁溅上他的裤腿,"你就是嫌我胖了,嫌我没用了!"
     
    争吵成了家常便饭。她的脾气像夏日的雷阵雨,说来就来。云帆学会了沉默,把委屈咽进肚子里。他看着妻子从一个清瘦的姑娘,变成一个动辄暴跳如雷的妇人,腰间的赘肉在紧身衣下勒出痕迹,眼角的细纹里塞满了怨气。他想起结婚时那条银项链,不知何时被她收进了首饰盒最底层,蒙上了灰。
     
    第三章:骤雨与残阳
     
    四十七岁那年秋天,冷无情突然中风了。那天云帆正在厨房切菜,听见客厅"咚"的一声,跑出去时,看见她歪在沙发边,右手抖得拿不住水杯,嘴角歪斜着,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     
    医院的白色灯光刺眼。医生说幸好送得及时,不然可能偏瘫。云帆在病床前守了半个月,给她擦身、喂饭、按摩僵硬的肢体。她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,偶尔掉眼泪,不再骂他,也不再抱怨。家里难得有了几天清静,只有药水味和云帆轻轻的脚步声。
     
    康复训练很痛苦。冷无情咬着牙练习走路,额头上全是汗,云帆在旁边扶着,心里不是滋味。她慢慢能拄着拐杖走几步了,话也多了些,但脾气没改。尤其进入更年期后,一点小事就能点燃她的怒火。"水太烫了!""地没拖干净!"她像只受伤后竖起尖刺的刺猬,把所有不满都砸向云帆。
     
    第四章:逃离与坠落
     
    爆发在一个冬夜。冷无情嫌云帆买的降压药不是进口牌子,把药盒摔在他脸上。"你就是盼着我死!"她尖叫着,"跟你过了一辈子,我真是瞎了眼!"云帆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,突然觉得很累,像扛了几十年的巨石终于压垮了脊梁。
     
    他没说话,回房收拾了一个背包,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身份证。走到门口时,冷无情还在客厅里骂骂咧咧。他轻轻带上门,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,照亮他两鬓的白发。
     
    他去了南方的小城,在建筑工地打零工,住在简陋的工棚里。没人知道他的过去,他也从不提起。偶尔夜里梦见冷无情年轻时的笑,醒来后望着天花板,心里空落落的。
     
    他走后半个月,冷无情第二次脑梗发作。这一次更严重,左半边身子完全不能动了,说话含混不清,只能发出"嗬嗬"的声音。邻居发现时,她已经在地板上躺了一天,身边的水杯摔碎了,水渗进木地板的缝隙里。
     
    第五章:养老院的铁窗
     
    市养老院在城郊的山坡上,墙皮斑驳,院子里种着几棵光秃秃的梧桐树。冷无情被安置在二楼的双人间,同屋的老太太整天坐在轮椅上,对着窗户发呆。
     
    她的日子变得极其漫长。护工每天按时来喂饭、翻身、擦洗,动作麻利却没什么温度。她想说话,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,没人能懂。有时她会盯着天花板掉眼泪,想起年轻时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,想起摔碎的瓷碗和那条被收起来的银项链。
     
    她试过绝食,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肯吃饭,护工就用勺子撬开她的嘴,冰凉的粥流进喉咙,像灌进一捧雪。她想死,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。身体像一具沉重的枷锁,把她困在这方寸之地,听着窗外麻雀的叫声,日复一日。
     
    第六章:归来与空寂
     
    云帆是在一年后回来的。那天阳光很好,他站在熟悉的单元楼下,抬头看见自家窗户紧闭,玻璃上蒙着一层灰。开门时,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半天,发出"咔哒"一声轻响,像某种尘封已久的回音。
     
    屋里还是老样子,只是落满了灰。冷无情的拖鞋还在鞋柜旁,首饰盒放在梳妆台上,他打开,那条银项链还在,链子上刻着的"情"字已经模糊不清。
     
    他去了养老院。推开门,冷无情正歪在床头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口。看到云帆时,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,嘴唇哆嗦着,发出"嗬嗬"的声音,像是在喊他的名字。
     
    云帆站在床边,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和松弛的皮肤,心里没有恨,也没有怜悯,只有一片巨大的空寂。他想起很多年前,图书馆里那个踮脚够书的姑娘,想起她红着脸说"要让着我"。
     
    他没多待,只留下一些钱给护工,叮嘱他们照顾好。走出养老院时,阳光照在他背上,暖洋洋的。他深吸一口气,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。
     
    家里从此真的安静了。没有争吵,没有摔东西的声音,只有挂钟"滴答"的走动声。云帆每天按时吃饭、睡觉,偶尔会坐在沙发上,看着窗外的天空,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     
    只是每到深夜,他有时会听见隐约的雨声,像谁在轻轻敲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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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消毒水的味道裹着傍晚的潮气,钻进好冰凉的鼻腔时,她打了个寒噤。喉咙里的伤口还在抽痛,像吞了把碎玻璃,每动一下,腥甜的铁锈味就往舌尖涌——医生说至少要躺一周,她却在术后第三天的傍晚,摸回了这家不足三十平米的按摩店。
     
    钥匙插进锁孔时,指腹触到锁芯里的锈迹,和她掌心的薄茧磨出细碎的声响。店里比她离开时更乱,按摩床的床单皱成一团,地上散落着几根棉签和半盒没盖紧的活络油,空气里除了消毒水,还飘着点方便面的油哈味。
     
    她扶着墙站了会儿,喉咙里发紧,想咳又不敢用力,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。右手摸索着摸到墙角的扫帚,刚要弯腰,里间卧室的门“吱呀”开了条缝,胡能的声音撞了出来,带着点刚睡醒的含糊:“回来了?快去做饭吧,我跟小为饿一下午了。”
     
    话音刚落,是儿子胡为的尖叫,像根细针扎进好冰凉的耳膜:“我再也不想吃方便面了!中午是红烧的,晚上还是红烧的,要吃吐了!”
     
    好冰凉的手顿在半空。扫帚柄的木头被汗浸得发潮,她捏着那点潮意,喉咙里的痛突然变得尖锐。她昨天出院时,胡能在电话里说“你安心养着,店里和小为我都照看着”,可现在看来,他所谓的“照看”,就是让上五年级的儿子顿顿啃方便面。
     
    她没作声——也作声不得。扁桃体的伤口还没长好,一开口就像有刀片在割,医生反复叮嘱要少说话,她索性连哼唧都省了。摸索着把扫帚靠回墙根,转身往厨房走。
     
    厨房的灯接触不良,按了三下才亮,昏黄的光打在积着油垢的灶台,她眯了眯眼(尽管看不见,还是习惯性地想看清),摸到米缸,手抖着舀了两碗米。淘米时,冷水浸得指关节发僵,喉咙又开始痒,她捂住嘴,闷声咳了两声,咳得眼角发酸。
     
    炒了个青菜,炖了锅番茄鸡蛋汤,还有早上出门前焖的红烧肉——她怕自己不在家,父子俩真要饿死,特意提前做的,想着热一热就能吃。可热肉的时候,她咳得厉害,手一抖,锅铲撞在锅沿,肉汁溅出来,烫在手腕上,火辣辣地疼。等她把菜端上桌,才闻到青菜炒得有点焦,边缘发了黑。
     
    胡能已经坐在桌前,指尖敲着桌面,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:“菜都炒糊了,怎么弄的?”
     
    胡为扒拉了一口饭,把筷子一摔:“我要吃汉堡!谁要吃这破玩意!”
     
    “吃什么汉堡?”胡能瞪他,“家中没钱了,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?房租也快到期了,这个月的账还没结呢!”
     
    “那你不会去挣钱啊?”胡为吼回去,“天天在家躺尸,就知道说我!”
     
    “你个小兔崽子,我供你吃供你穿……”
     
    父子俩的声音像两团乱麻,缠在狭小的客厅里。好冰凉坐在桌角,面前的米饭一口没动。喉咙里的痛好像蔓延开了,连带着心口也发紧,像被人攥住了,喘不过气。
     
    她摸索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屏幕亮起来的光映在她脸上,惨白一片。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着,因为看不见,拼音按得磕磕绊绊,好几次都按错了字母。
     
    终于,信息发了出去。
     
    收件人是“胡能”和“胡为”。
     
    屏幕上的字很简单,却像她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力气:
     
    “你们一个胳膊腿齐全,一个都上小学五年级了,凭什么要我来伺候你们?这日子没法过了,散伙!”
     
    信息发出去的瞬间,客厅里的争吵声突然停了。
     
    好冰凉低着头,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粗重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窗外的路灯亮了,有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,落在她手腕那片被烫红的皮肤上,像一小块冰凉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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